「蛤?阿弘你不敢看恐怖片喔?」任子轩笑歪了嘴。「看不出来你这么man结果很没种。」
「我知道我很man可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怕啊!」被点名的林源弘囧了一下,然后一脸你才最可怕的表情说:「我觉得你才是最恐怖的勒!每次一回学校都跟陈璿仁讨论回家又看了什么恐怖片、血腥片或是杀人片,还很高兴的说完整部片的剧情跟什么血肉糢糊的场景。」
「是噢!我这么娘也只不敢看鬼片而以。」任子轩亏说。「所以你是因为我剧透了才不高兴吗?」
「才不是,是你讲的太生动了,我会被你吓死!」
「嘖嘖。这样不行喔~」任子轩一脸鄙夷的看着林源弘,摇摇头说:「是男人就要有guts!以后跟女朋友看鬼片肯定是你先吓到抱住人家。」
「我不会跟女朋友看鬼片的你放心。」林源弘接着冒出一个很猥琐的笑容。「我们会一起看爱情动作片,然后-」
「欸!尊重!」听到这句话的包括任子轩、许葳还有坐在林源弘旁边的女生三个人不约而同喊出来。「很脏耶你!」
就算任子轩偶尔也会跟男生们开开黄腔好了,但她还是无法接受男生在女生面前说一些下流的话。她也很讨厌自己父亲工厂里的同事只要一喝醉就开始胡言乱语些低级齷齪的骯脏事,虽然不是讲给她听的但她听到就是听到了,就是会受不了啊!好险他们不常喝,自己也不常出现。
同时被三个女生用同一句话回呛的林源弘吓了一大跳,马上变成一副小男人的模样,唯唯诺诺的说:「好嘛……不然改看黑白默片或纪录片好了……」
任子轩知道这句话很明显是对着许葳说的,林源弘的眼睛也直勾勾的望着许葳。
不知道是刻意忽略还是真的没注意,许葳一撇头拉了拉任子轩的袖子,这下子倒是换任子轩不自在了。
装自然才显得最作做。任子轩身体僵直的转过去问:「干麻?」
「教我这题。」许葳指着参考书上的某个题目,往任子轩的方向凑过去说,任子轩也下意识的往许葳的位置靠。
许葳头发的香味薰的任子轩飘飘然的,她不自觉的放松身子,恍惚却又精准的回答完许葳的问题。
「我真的好想去希腊噢!」任子轩想转移注意力的翻开地理自修,很成功!她刚好看到了自修中的希腊风景照,她看的入迷盯着上面的图片不自觉的说出口。
「为什么?」许葳问。
「没有为什么啊。」任子轩还是盯着课本上的图,眼里充满爱恋的说:「我就是很喜欢希腊。」她把那张图片指给许葳看问:「不觉得很美吗?如果你看过【妈妈咪呀】的话你一定也会爱上那边的!」
「我长大后一定至少要去过一次!」任子轩几乎是双眼放着光芒说的。
「感觉好花钱喔,出国耶!」许葳笑着看任子轩现在就跟小朋友一样。
「钱本来就是要自己赚啊!」许葳的话并没有浇熄任子轩的热情,她努努嘴后又说:「而且我要赚爆多的!我的人生计画目前最重要的三项-第一个是去希腊,第二个是要买一台奥迪,接着我还要领养小孩……不是真的去孤儿院领啦!是找基金会或展望会,每个月固定拨款给海外小朋友的那种……干麻一直盯着我笑?」
任子轩有些紧张的胡乱摸着自己的脸看是否有饭粒还是什么的黏在上面。
「哈哈。」许葳一手撑着头看着任子轩笑说:「突然觉得你好像小孩子。」
发现自己讲的太过兴奋的任子轩听到后脸红了一下回说:「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
虽然任子轩的想法有时都太过于悲观、黑暗,但那是对于经歷过的事情,她对未来还有未知的事情还是会有高度期待-她也知道这世界不是完全美好,可能比她想像的更险恶,但任子轩期待的就是看到事情的光明面。所以她现在因谈论自己的梦想感到无比快乐。
「可是你平常根本就成熟的不像小孩。」
「是你们过于小屁了。」
「那你就是大屁孩。」
互看了一下,任子轩跟许葳都笑了出来,原本尷尬的隔阂都消失了。
「出国耶……我都没有过。」许葳羡慕的说,接着她半开玩笑的开口:「那你以后要带我去希腊玩吗?」
「好哇!」任子轩点点头。
「先说好我没钱喔!」许葳说完后就像洩气的皮球一样趴在桌上抱住头。「完蛋了,我的成绩要是连公立高工或高中职都上不了的话我就得唸护校了。」
「至少有专业领域呀!出社会还可以养活自己。」任子轩安慰她说。说真的,要不是长辈们给的期许压力任子轩也不会想唸高中,不是说不读书,而是也好险自己对专科类的也没特定的兴趣,不然选择唸高职的话家里可能会掀起一场口水战。「不然你想唸什么?」
「高中。」
「哪间?」
「跟你同一间。」
真的是天杀的任子轩的心跳的确是因为这句话漏了很大一拍,她都快休克了。但她摇摇头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也别再想了。
「而且我真的当护士的话赚的钱肯定没有你多。」
「怎么说?」
「感觉你以后就是会在大公司上班的那种人,你前途无量,不要浪费。」
「难说喔!搞不好哪天你会在你任职的医院的厕所看到我,而我再刷马桶。」
「噗!」许葳因为任子轩的这番话而笑出来。
虽然不甘,但这就是事实,任子轩很难保证为了许葳而放弃以后也许顺遂(至少在事业上)的人生她却不会感到后悔。或许现在是种遗憾,但无疑会变成任子轩争气的动力。
「如果我真的赚很多或是抢银行成功的话我就帮你出钱。」任子轩真心笑着迎上许葳的目光,这也将会纳入到她人生计画里。
这就是语言巧妙的地方,虽然是说「如果」,但说或听的人都明白这已经是肯定,变成一种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