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五色的灯光下,舞池中的年轻人互相挤压在一起,散发出火热的温度,暧昧的纠缠在一起,音乐震耳,混杂着年轻人的嬉笑声,氛围炙热惹火,年轻女郎穿的极薄,吊带裙子包裹不住那傲然挺立的胸乳,半露的乳在纷乱的灯光下十分惹人注目,走动间还带着摇晃。
江渊坐在边缘的一角,喝着闷酒。
林森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打扮风情的女人款款向江渊走去,眼神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冒着热气,他忙走过去顺势坐在江渊旁边,对着那寻找猎物的女人挑了下眉。
女人轻扯唇角,眼波性感妩媚,要不是江渊在,估计他自己早就招架不住了,女人识趣的走开之后林森呼出一大口气,好在他来的及时,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没好气的转过头质问江渊,“渊哥,你知不知道你被人盯上了,要是小嫂子知道……”
江渊懒得理他,喝了口闷酒,凉凉的问,“知道什么?”
林森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郁气闷在心里,听到这话他干脆不忍了,煽风点火着说,“唉,我打算给小嫂子打个电话过来,你猜一下我准备说什么?”
他眼神一瞬间就变了,极具压迫感,林森拿着杯子都不太稳,忙咳嗽了一声后妥协道,“行行行,我输了。”
舞池中的人群动作扭动的让人浮想翩翩,不过这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去看,林森陪着江渊喝了几杯酒之后,听到他问,“她找你了?”
林森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事告诉时姝了,一杯酒下肚,说什么说,上赶着找打,索性只说了这么一句,“小嫂子还挺着急的。”
想到时姝听完那些事的反应,他真觉得江渊走了狗屎运,酸巴巴的说,“小嫂子也挺不错的。”
江渊自动忽略他后面那酸溜溜的话,他这两天没联系她,想来她应该会着急吧。
给了林森一个警示的眼神,起身离开。
他走的很快,林森都没反应过来,“唉,这就走了?”
林森看着桌上的几瓶酒,这都叫什么事,感情他就是一个陪酒的,呵,这么多年的兄弟,友尽吧!
江渊要是不拿他那藏了好几年的酒来赔他,他决定了,一年内不再和他约酒。
江渊回去的时候叫的代驾,下了车,手机刚好没电,指腹划着黑色屏幕,心脏无端的跳动着,胸腔鼓鼓胀胀的,涌起一阵酸涩,那些过往已经走过,留下的是淡淡的苦涩。
电梯门打开,鼻间传来熟悉的香味。
时姝蹲坐在门口,听到电梯的声音后仰起头来,她还以为会像之前的好多次一样等来的都是失望,这一下子见到了想念的人,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江渊?”
江渊那张常年冷漠的脸这一刻难得出现呆滞的神情,他想过小姑娘可能会很着急,但没想过她会直接到这里来等他,思绪回神,他几步就走了过去,时姝这时站了起来,也许是蹲的太久,腿部发麻,一时没站稳,他伸手放在她腰间稳住她。
“你怎么样了?”
时姝试着走了几步,有点不太好意思,“我没事啊,就是蹲麻了。”
眉头轻嘁着,江渊抿了下唇,“时姝,下次别这样了,知道吗?”
“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嗯?”
时姝想说她打了电话的啊,可是一直没接嘛,不过这会儿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江渊或许是想起自己手机没电了,她即便打电话过来他也接不到,默了会儿,他低着头对她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两人还站在过道上,时姝催着他,“没事啦,你快点开门啊。”
江渊拿着钥匙的动作一滞,转头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很快便开了门。
上次她来过后他就多准备了一双女鞋,从鞋柜上拿了他一早准备好的拖鞋给她。
在她换鞋的过程中,江渊站在一旁,忽然问了句,“时姝,林森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侧过身,另一只脚刚脱了袜子还没穿上拖鞋,白嫩嫩的脚丫停在半空中,江渊看不过去,弯腰给她穿上。
等他站起来低眉和她对视时,她的脸已经变得热热的了。
时姝有点不太习惯他的动作,只好支吾着问,“你,你怎么知道?”
江渊摸了摸她的头,“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一样,哭什么,嗯?不哭了啊。”
他这一句话差点让她又流下泪来,时姝吸了吸鼻子,小声的说,“我不哭的,我就是心疼你。”
温热的大掌抚过她的腰身,一把抱住,安静的听着她说话。
“我就想来陪陪你,想着我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男人比她高了一个头,他微低着,下巴枕在她毛绒绒的脑袋上,鼻尖蹭了蹭柔软的头发,莞尔道,“开心的。”
窗外墨色的云雾逐渐散去,洁白的月亮缓缓探了出来,莹亮的月光一点点爬上窗纱,让人空洞洞的心房一点点被填满。
他对时姝说了很多,那些过往曾以为是沉重的压迫,让人喘不过气,但话一出口,却又那么轻松。
这个世界如此荒诞,而她是唯一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