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心念念的白墨,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温文站在那里,身上黑色的浓烟滚滚,每一缕浓郁中都有一缕人影在,这些人影自顾自的做着动作,像是在表演。
之前因为温文的晋级,世界已然变得阴沉,现在则是漆黑一片,像是突然进入了黑夜之中。
那些黑色的东西,如同丝丝缕缕的烟雾,在联邦的上空飘荡着,大贤者的蓝紫色云雾都被遮掩起来。
原本看起来对大贤者毫无威胁的温文,此时在大贤者眼中仿佛变成了洪水猛兽。
他在温文的身上,感知不到一点力量气息,但是恐惧止不住的从心底升起,就像是有电流在身上跳动一样,他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到酥麻,像是在警告他不要接近温文。
“这是什么!”
“这不是灵界神的力量,天界神?不,也不对……你为什么能有这样的力量。”
大贤者对着温文嘶吼起来,口水横飞眼中冒出鲜血来,他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他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才换来了现在的力量,温文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可以掌握这样的力量。
“明明我更聪明,我付出的更多,我才应该是最强的,你这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温文站在原地,体会着自己如今的力量,每一捋黑烟都带有一股浓郁的负面能量,这些负面能量给温文带来了近乎无穷无尽的力量。
“这就是第五层关押的东西吗,真的是可怕啊……当初你们是怎么把他关押起来的。”
白墨没有回答温文的问题,只是苦笑一声:“记住了只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你没杀死他,我剩下的力量是绝对打不过他的。”
温文摇摇头:“不需要十分钟,一瞬间就足够了。”
大贤者还在愤怒的咆哮着,看到温文说话了,他本能的后退眨眼间就飞到了澳袋大区之外的海面上。
这里是恩苏克古神的沉睡之地,拉着恩苏克一起他才有一丝的安全感。
然而那种酥麻的感觉却还没有消失,他低头一看差点心脏骤停,只见温文就站在他的身前,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为什么要跑,你不是很强吗?”温文抬起头,轻蔑的问。
那些黑烟之中带着的负面情绪,一直在冲击着温文的精神,要不是白墨的加护,温文瞬间就会精神失常。
“啊……啊……!”
极度的恐惧,激起了大贤者更大的愤怒,他一爪子抓向温文,但温文甚至都没有动手,他左边的三只手臂就齐齐消失。
大贤者翅膀上的眼睛眨了眨,不懂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文摇摇头:“原来他曾经这么强大啊,但就是这么强大的他,也被无上主宰重伤,最后只能在那黑石宫殿之中逝去。”
“所以如果我想照着他安排的路走下去,就要变得比他更强,甚至要比无上主宰更加强大!”
“而你……”温文转头看向大贤者,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
无数黑烟从他的手中喷出,争先恐后的涌入了大贤者的身体。
这些黑烟的力量,让大贤者实力暴涨,身躯不停的变大,最终变得顶天立地一般,但他脸上的惊恐一点没有减少。
因为下一秒,他的身体就崩解开来,化作滔天血雨落在大海中,将辽阔的大海染红。
他血肉中的污秽力量,随着那些黑烟,钻入温文的身体之中,剩下的只是单纯的血肉。
那曾威胁了整个世界的大贤者,就这样死在了温文的手中,而从温文变身到现在,只用了两分钟的时间!
“接下来,去做些别的事情吧。”
温文脚尖一点,就再度出现在了澳袋大区,看到了被冰封的加仑坦,他对着加仑坦屈指一弹,加仑坦就变成了尸体的碎块。
然后温文一手指天,一手按向地面,两只手上都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
正在扩散的蓝紫色阴云,和澳袋大区的污染,全都被温文吸入了手中,这个过程温文花了两分钟的时间。
随后温文出现在了深海的奥耶水城之中,双手摊开就有数十把高山一般的黑色长剑浮现,然后他双手合十,这些长剑全都落下插在了沉睡中恩苏克古神的身体之上。
这些长剑无法杀死恩苏克,但却可以将他的睡眠时间延长,几百上千年内恩苏克不会再是现实世界的威胁。
“还剩下四分钟,进去看一看吧。”
下一秒温文出现在收容所第五层之内。
他没有打开大门,而是利用自己对收容所的权限,加上他所利用的第五层的力量,在第五层形成了一个投影。
第五层也有一个黑石宫殿,宫殿中端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看到这一幕温文的精神仿佛恍惚了一下。
“我在这里已经等你很久了,为什么不本体进来呢。”
他喋喋不休的对温文说着话,但温文对他的所有话统统无视。
他打量这男人半晌,发现这家伙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强大。
原本他以为,这家伙会像自己在外面的时候那般强大,但其实他的实力和常态的温文一模一样。
“啧,你发现了啊。”
那男人不再伪装,跷起了二郎腿。
“你以为第五层封印的是我吗,不是的……这里封印的是力量,无穷无尽的,那家伙准备用来成就灾厄的庞大力量!”
“这很讽刺不是吗,他所准备的力量,反而彻底的断送了他最后一丝希望,所以他死了。”
“而你作为继承者,也要付出代价,这代价你能付得起吗?”
温文沉默不语,他不会被那男人的话语观察,他的时间不多,能做的就是尽量的观察,为下次进来做准备。
那男人吐了一口唾沫:“呸,真是怂包一个,那家伙怎么会找你这么一个继承者,进来和我厮杀啊,我们的力量一模一样,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温文的身影就消失了,第五层的大门再度关上,这男人对着门缝不停骂街,但随着大门的合闭,他的声音最后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