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混乱不堪,舒温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将他搂住:“阮怀遇,阿遇,别打了别打了。”
几个人帮忙将阮怀遇分开来,许久之后阮怀遇安静了下来,转身将舒温搂住,身体的重量重重地压在了舒温的身上,满脸的无助与难堪,埋进她的身体里。
四周安静下来,有人报了警,大家都没再动。
对面的人将被打的人扶了起来,放下狠话。
他终于站起身,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没急着擦干净,脸上表情淡淡的,只是垂眸看了眼她微微颤抖的手,心如死灰的:“现在还喜欢我?”
她对上他的眼睛,她不得不承认,亲眼看见他动手见血她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害怕。
但她没有想要放弃或者退缩,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纸,走上前,踮起脚尖,他没有挪动,纸巾轻轻的落在他沾上血迹的脸颊,声音轻柔的:“脸上沾上血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脸上的触觉却十分清晰,她在帮他擦血迹。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她擦完。他才发现她离自己站的很近,她认真的看着自己郑重地说:“虽然我有一点点害怕,但是,我会克服的。”
他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看见她微微笑着的眉眼,一时间竟有些无措的,她为什么能用这么轻松的态度面对他的病呢,她怎么能这样温柔。
还没等他说什么,女孩柔若无骨的手已经钻进他的掌心,牵住了他冰冷的手,她想了想:“我们先把手洗一下?”
他无比顺从乖巧的让她牵着在洗手池旁,女孩低头认真的双手给他洗着手上的血迹:“舒温。”
“嗯。”她应他,抬头看他,落入他深邃的眼眸。
“我有躁郁症。”
“我知道呀。”她温柔的笑了笑,声音甜美。
他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一丝的后悔,害怕和退缩。可是都没有。
她的手仍旧与他的手交缠在一起,被拢在耳后的长发垂落下来。
“舒温。”这一次的声音与方才的试探全然不同,带着一些笃定。
“嗯。”
“舒温。”
“我在。”
“温温。”
“我在呢。”
他一遍一遍的叫着她,她不厌其烦的回应着他。
“温温。”
“怎么啦。”
“你手好小。”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轻微的揉捏着,感觉上面的每一寸温度。
“别讨厌我。”这句话的声音很低,更像是对自己说的,随风飘散在空中。
警车不久后到了,好在不是在学校的球场打球,不至于引起很大影响。
一行人被叫去做笔录,被打的人一边叫嚣着赔钱一边用纸擦着鼻血,一副小人嘴脸。
好在情节并不严重,不涉及群众斗殴,做好笔录,警察让他们都通知家长来做好调解。
阮怀遇打电话给阮怀凝,而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在一边沉默着握着她的手。
阮怀凝来的路上心慌意乱的,他病情并不严重加之许久并未发病,她几乎都快忘了。
来不及问他什么,到了警局配合警察做了赔偿,而后将人领出了警局。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深秋的风寒凉,阮怀凝将身上的外套拉链拉了起来,看向旁边的两个人。
自己没出息的弟弟从头到尾握着人小姑娘的手,丝毫没注意到小姑娘煞白的脸色。
“阮怀遇,你要沉默到什么时候,人小姑娘都要担心死了。”阮怀凝踢了踢他的小腿。
阮怀遇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头,看到她眼底满满的害怕与担忧,满是歉意的说了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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