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陌怎么都没料到,童瞳竟然会听到了消息,然后来到了冥界。
不仅她来了,还带来了宋子清,魑魅,一副浩浩荡荡要闹事的架势。
“怎么办,冷老大?”寒羽问:“这肯定是洛柔的阴谋,肯定是她故意让消息传入小姑娘耳朵里的,小姑娘这次来一定会拼命救狗蛋和翠花,那我们的计划……”
冷陌坐在摇椅上,神情藏在阴影中,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沉思片刻,他才说:“不能让她坏了我们布好的大事,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让洛柔对我再失去一次信任了。”
“如何做?把她赶走吗?”寒羽问。
冷陌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梢,而后从摇椅上站起来:“事情按照预定的方向走,你去安排,我去找那女人。”
“知道了,冷老大。”寒羽应答之后便退了下去。
冷陌的军队已经按照冷陌的布置集结在王城附近,煽风点火的群众演员也已经就位,甚至连洛柔手下刽子手都早已经收买变成了冷陌的人,会看冷陌眼神在民愤最顶峰的时候行刑。
是否能让洛柔一败涂地就看这一次了。
冷陌在路上,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女人是女人,位于野心之下,节骨眼上,不能再优柔寡断。
已经到那女人在的地方了,她在多多阿姨家里,等了个晚上的时机,只有她一人在阁楼上,冷陌从窗口落进去。
“冷陌!”见到他,小姑娘欢呼着扑上来。
他侧身闪开。
她愣住。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他语气冰冷。
小姑娘似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愣愣的:“我听说冥王把你关了起来,并且明天就要处置你和寒羽,还有狗蛋和翠花,也被抓了,所以我……”
“所以你来救我们?”冷陌不耐烦的打断她,第一次,他觉得面前的女人真的很烦:“就凭你?还有你带来的什么宋子清,魑魅?就凭你们三个人也想救我们?怎么救?大闹刑场?你以为冥界是什么地方?你家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救谁就救谁?你以为冥王是谁?你亲戚吗?惯着你的么?”
“冷陌你什么口气啊,我不过是关心你担心你,所以才没有想那么多就跑来了冥界,你怎么这种态度啊?”小姑娘眼睛里露出浓浓的受伤。
他见不得她这样的眼神,又烦躁,态度更不好了:“我什么态度?我需要什么态度?我凭什么要对你好?谁需要你来救?你自作多情什么?赶紧给我走!”
“你!你到底怎么了?”她不可置信:“明明在人界的时候你才……”
“在人界是因为刚和你上了床,对你态度自然好,不然呢,不然你以为你是谁?反正你身边也不缺异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不是么?”他真的烦她,满心想要赶她走,说出口的话也就无比伤人。
她心痛了,眼光泛了泪光,退后两步,定定看着他:“说什么我身边也不缺异性,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什么时候和其他异性有所相处了?难道你还看不懂我的心么?我都跑来这里了,你还不懂我到底在喜欢着谁么?”
他怎么会不懂,就是因为知道她喜欢着他,所以他才很笃定,这件事之后只需要随便哄哄她,她就能与他和好了。
只是没想到,她会来,来破坏自己的计划。
他的野心,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人阻碍!
所以他冷冷的说:“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黑暗隐了她所有神情。
好半天,她才说:“不知道是不是我表达有问题,还是我行为有问题,让你误会了,既然这样,今天我就把话说直白了,冷陌,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如果换做其他时候其他时机,她对他表白,他一定会高兴的扑倒她,但现在……
他情绪复杂,转身背对她,语气缓了些:“你最好现在就离开,明天的事我自会处理。”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那么我问你,狗蛋和翠花,你会救吗?”
他沉了沉,骗她:“会。”
“反正来都来了,如果你会救他们,我就在人群里藏着,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保证。”她说。
怎么这个女人怎么说都说不通呢?这就是他最烦她的地方,她要是像其他女人好操控点多好?他也许还会对她更好一些。
“反正我警告过你,你听不听是你的事。”说完后,冷陌就消失了,没有回头,没有再看她哪怕一眼。
倘若明天她敢耽搁他的事,他绝对饶不了她!
冷陌直接去了地下暗室。
寒羽,叶寒,杨残月几员大帅都已经到齐了。
“夜冥呢?”冷陌随口问了句。
“被冥王带回去了,听说是为了不让他明天惹是生非。”杨残月说。
冷陌点点头。
这也好,夜冥那家伙向来随心所欲惯了,谁知道明天会不会突然抽风对他造成影响。
“一切准备好了么?”冷陌又问。
“都安排妥当了,冷老大放心,明天我们一定给冥王洛柔致命一击,让她彻底失去民心!”叶寒说。
冷陌淡淡勾唇,看着布局的立体地图,在那上面,架着王城中最高的行刑台,明天,他们就会在行刑台演一出好戏。
洛柔么?
呵。
“冷老大。”寒羽走过来:“关于那小姑娘……你说的如何了?”
提到她,他就莫名来气,挥了衣袖:“不用管她,她要敢坏我好事,我就能收拾了她,准备准备,今晚叫大家都不要睡了,该潜伏的潜伏好,不要露出马脚。”
“是!”众大帅齐刷刷的回。
安排完以后冷陌去了趟水牢,看了看狗蛋和翠花。
他们依旧对冷陌充满着信任,恭敬问号。
冷陌随便抚慰了他们几句,说明天只是演戏,让他们放心,狗蛋和翠花笑着回:“我们相信冷陌大人。”
冷陌转身离开了,面色冷漠,不含一丝人情。
为了大业,牺牲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何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