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如同恶鬼一般的女子。
这还是那些年说爱他至死不渝的上官雪吗?
“你……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司马思上位,他会不恨你们上官家吗!?”司马裕质问道。
离轩还没来得及回答,提到的主角司马思已经到达了栖凤宫。
他带着大部队到达了栖凤宫院子里,而他推开了房门,看到了如同死狗一样衰败的司马裕,还有站在一旁冷漠的上官雪。
“看来本王来得也算及时。”司马思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对着离轩说道。
皇宫群龙无首,保护司马裕的护卫早就被上官家的人给解决了,萧太后被控制,萧家更是翻不起波浪。
上官家的势力就像古树一样盘踞在皇宫内,若不是看在上官雪的面子上,他们有岂会给司马裕这般欺辱。
“刚提到你就来了,也算巧了。”离轩走到司马思面前,漫不经心的说道,“事情都解决了吧,对外宣称他死了吧。”
“你要留他一命?”司马思挑了挑眉,好奇的问道。
这个女人城府颇深,手段狠绝,在司马裕如此防备的状态下,他们还可以将势力盘踞在整个京城,打得他措手不及。
当年上官家推送司马裕上位,如今上官家将他拉下马来,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不留他一命,怎么知道看着别人坐上皇位的滋味啊?”离轩对着司马思俏皮一笑,就好像说的是一个普通笑话一样轻松。
“皇后娘娘手段了得,这心思也是够七窍玲珑的。”司马思觉得她十分有意思,若是能和上官家继续合作,也许他可以得到更多。
他忽然有点不想杀这个女人了,毕竟这么心狠手辣还有智慧的女人实在少见。
离轩不是没有察觉到司马思眼里的杀意,但她依旧面不改色。
司马思是什么人她很清楚,与他合作就如同与虎为谋,必须步步为营。
她已经让上官家将伤害降到最低,皇宫虽然内乱,但不至于鲜血淋漓,京城内的百姓也不会受到无辜的牵连。
但……
司马思这个定时炸弹,她可没有想留着。
“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司马裕看离轩和司马思关系甚好的样子,气得指着他们骂道,连手指都是颤抖的。
“你这话就不对了。”离轩伸出脚一把踩住他伸起的手,狠狠地碾了碾,看着司马裕疼得龇牙咧嘴的叫,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我可不像你,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
“我爱一个人,若是对方不爱我伤我,那我就十倍奉还!”
她的声音平静且冷淡,但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司马裕无比后悔,当初为何心软对她,他就应该在那个时候让她连同孩子一块死去!
“朕……早该杀了你!”司马裕咬牙切齿的说道,即便他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离轩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是可笑。
“怪就怪你,自作多情的以为,我还爱你吧。”
若是不是他的无情,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上官家势力虽大,但从来没有过任何反叛之心,一心一意为司马裕铺路上位,真心实意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对待。
上官雪的事事俱到、万般柔情,也不如闲暇时能给他解闷的夏浣清,这便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趣。”司马思看着这一幕,小声的说了一句。
离轩耳朵好使,自然是听到了。
“王爷也看了这么久戏了,不如抓紧时间开始大戏吧。”离轩看了他一眼,随意的说道。
司马思挑了挑眉,他还想再看一会这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呢。
“行,那就拜托皇兄,写下退位诏书吧。”司马思走到司马裕旁边,将袋子里纸笔都扔到地上,笔墨溅起的墨汁落在司马裕的脸上,令他狼狈不堪。
“朕不会写的!”司马裕咬着牙说道。
离轩松开了踩着他手的脚,看他垂死挣扎的样子,便走到了门口对司马思说道:“他就随你处置了,不要把人弄死就行,至于让他用什么办法写下这退位诏书,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要去哪?”司马思皱着眉问道。
门外还有他的人在,他倒不是担心离轩会逃走。
只是现在到处都那么乱,她不在她的栖凤宫待着,还要去哪里?
“你们兄弟俩叙旧,我就没必要旁听了吧?”离轩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一副怕她会跑了的样子是怎样?
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人,她能跑到哪里去。
司马思笑了笑,看她一副认真的表情开玩笑,也挺有意思的。
“那你在偏殿等本王一会儿。”司马思觉得她很好玩,心里已经想着免掉的她的死。
等事情结束之后,将她纳为己有也不是不可。
离轩感受到他的视线变得有颜色起来,随意的应了一声就离开了这里。
果然司马家的男人都恶心至极。
春华在外面一直守着,看到这么多士兵她心里是害怕的。
当看到离轩出来的时候,她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娘娘……”春华上前扶住离轩,担忧的看着她。
“扶本宫去偏殿。”离轩抓了抓春华的手,示意她别着急先。
她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反击,现在还不是时候。
春华点了点头,扶着离轩走去偏殿。
此时已经凌晨,天灰蒙蒙亮,马上就是天亮了。
同深夜的喧闹躁动不一样,皇宫此刻变得一片死寂。
司马裕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司马思,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时的得意忘形竟然会给他造成这样的下场。
当初他就应该杀了他们以绝后患才对!
“皇兄,你的皇后既然说了让你留一命,本王这个做弟弟的,自然是答应了。”司马思蹲下身来,看着司马裕嘲讽的笑道,“毕竟当时皇兄你,也留了本王一命呢。”
“你休想坐上皇位,朕死都不可能写这个退位诏书的!”司马裕倔强的说道,指尖已经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