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着,
等着日月轮转,等着昼夜变换。
等着,回了家的小蝶她哥哥带着去街上买回了衣服,能听到随着清风传来的,小蝶的雀跃声,
等着,那对老夫妇,将养大的羊牵去卖了,给老太太买回了几声衣服,能听到那老太太,一路有些埋怨,舍不得,又有些高兴的话语声,
等着那还爱吃苹果的小女孩再被她父亲从学校里接她回家,
等着那位爱喝萝卜排骨汤的村长,再美美喝了几碗汤。
等着那学会了骑自行车的女孩非要载着她父亲,
等着那对夫妇终于拿到了路边写生那年轻人画得那幅画。
等着那想再唱戏的老人,再搭着戏台,连着几晚在村口唱了几出戏,嗓子都有些哑了,喝着润嗓子的茶水,满脸还止不住笑容。
终于,
日月再轮转几日,
又是个中午,晚上过了,
那霍思国也和那白裙姑娘完了婚。
又是一日清晨。
廉歌从院子里,那凳子上,重新站起了身,
将那杯没喝过了水,放到了那凳子上,
直起些身,廉歌的目光似乎越过了院墙,再看着那村子里,一个个熟悉的人,一幕幕景象。
村子里,还是热闹着。
再停顿了下目光,停顿了下动作,廉歌目光有些出神。
再收回了视线,廉歌再挪开了脚,
往着那一直敞开着的院门外走去。
一步步,走出了院子里。
跨出了院门,
紧随着,四下景象再变换,
廉歌再停顿下了脚,只是看着身前,也看着远处。
耳边随着清风带来的话语声渐远,村子里也渐远去,
直到清风也散去。
四下变换着的景象,渐止住,完成了变换,
似乎空间完成了置换,廉歌再出现在了系统考核的纯白色空间中。
……
四下纯白,安静着。
廉歌站着,再顿了顿动作,再转过了些视线,看了眼这纯白色空间,也没多说什么。
紧随着,系统的提示音也紧跟着响了起来。
“恭喜通过‘真人’考核。”
系统提示声只是响起了一声,便止住了。
没有职称授予的仪式,四下依旧安静着。
或者说,廉歌也不需要了。
只是紧跟着,三本书相继浮现在廉歌眼前。
“考核通过奖励已下发。”
系统提示音再响起了声,紧跟着,这纯白色空间里,再有些安静下来。
廉歌停顿了下动作,再转过了些目光,看向了这三本书。
三本书依次浮现在廉歌身前,书不厚不薄,似乎恰好,就是寻常线装书的模样,谈不上新,也说不上旧。
书封上,各自写着书的名字。
从左侧起,
第一本书,书封上竖着写着,
“生死”
第二本书,书封上同样写着,
“承负”
第三本书上,书封上则写着,
“功业”
廉歌看着,停顿了下目光,
朝着第一本书‘生死’伸出了手,
写着‘生死’的书,自然就落到了廉歌手里,
再看了眼,廉歌随意着,摊开了一页,
“……一日,行至一谷中,谷中有一村落,村中之人多已横尸,或似如野兽撕咬,或面容惊惧倒于屋前……”
“……原是山野中一妖物闯入了村中,屠戮了村中住户……”
书上,并没有记载神通法门,也没有记载符篆术法。
这是‘道’
只是看了眼,往后再翻了几页,廉歌便再将这本‘生死’合了上,
手一松开,这本‘生死’自然再回了原先的位置。
收回了手,廉歌也没再去翻阅其他两本书。
“是否开始‘天师’考核?”
“开始吧。”
紧跟着,系统提示声再响起了声,
廉歌平静着,再应了句。
四下,再安静下来。
只是又一本书,在三本书前,离着廉歌身前更近的位置浮现出,
同样浮在廉歌身前。
书封上,没有字迹,
廉歌伸出手,拿过了这本书。
随意摊开了页,再重新合了上。
书页就是寻常纸张,只是不同其他三本,这本书上,只是空白,还没有字迹。
拿着这本空白的书,
廉歌往下一坐,身下自然多了张凳子,
一抬手,这纯白色空间里,身前,自然多了张长桌。
将这本还空白的书放到了这长桌上,
廉歌看着这同样空白着的书封,再停顿了下目光,
抬起手,手里多了只已经沾好笔墨的笔,
执着笔,笔触在书封上落下,
笔锋转动,笔墨流转,
廉歌在这空白的书封上,同样写下了两个字,
“善恶”
墨水转瞬即干,仿佛从纸上长出。
再翻过了书封,书封下,纸页同样空白,
提着笔,只是顿了下,廉歌再落下了笔,
笔触划过纸页,笔墨流传,
一个个,一行行字迹在纸上,笔下浮现,
“……二零二零年,村中祭祖之后,外出游历。”
没有注重语句是白是古,廉歌只是自然转动着笔锋,笔触划过着纸页,
“出村之后,行至城镇,河畔遇到位算命先生,兴致起,决定替过路算三卦……”
“……最后一卦,遇到位中年,中年有些蓬头垢面,衣衫褶皱。为寻女陈悦,在外十年苦寻……深处苦海,亦曾普度,执念虽深去,却未成魔……”
廉歌一笔笔落着,一行行字迹在纸上浮现,
一幕幕景象,也似乎浮现在以前,
有纸上落着的从前,有先前村落中看到的一幕幕,也有现在,
……
“……快点,快点,赶紧去吧,东西这些等会儿我让老许给你们送过去。”
“……谢谢,谢谢许哥啊……”
江东永泉,陈厚德怀了孕的妻子预产期提前了十几天,即将临盆,
陈厚德急得满头是汗,慌慌忙忙着搀扶着自己妻子往医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