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被带进了县里,李瑶看着坠儿,坠儿想了一下,“现在就剩下庄叔了,你快去找他吧,看看他能有什么办法?”
庄叔又急又气,“真没想到,差点找了个乱党的儿媳妇,事已至此,我能有什么办法?回去吧,政府是不是绑匪,他们不会开出你们根本就还不起的价格,回家等消息吧。”
庄婶过来了,“我一开始就看着那个女人不正经,我儿子随我,不像他爹这么不着道。曾凡家的,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是快找别人想办法吧。”
没想到两个人的反应会是这样,李瑶气愤的一转身,回到家,坠儿看到她的表情,全明白了。
“日久见人心,现在曾凡出了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控制曾家村了,特别是地下的宝藏。史芸进村,明显是他的阴谋,也许,乱党也是他编造的。”
“瑶儿,我们没有办法了,在家里等着吧,看看他那个师傅还有什么办法?”
李瑶说:“我们现在真的是山穷水尽了,怎么办啊?”
坠儿说:“没有办法了,只好忍着了,如果明天天亮之前还没有人给我们传话,那曾凡就危险了,事情太突然了,就是真正想帮我们的,也要有时间活动找人。史芸参加乱党是幌子,真正的用意是宝藏,他们要的是钱,而不是人命。如果真的没有帮我们的,那就有人向我们提条件了,曾凡就真的很长时间都回不来了。”
李瑶坐立不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坠儿说,“这样吧,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叫你暂时忘记恐慌。”
说完,她拿出一碗米,撒到地上,“把它一粒粒捡起来吧,放到碗里,要是还睡不着,撒到地上,再捡一次。”
李瑶呆呆的看着盛米的碗,对坠儿说:“不管有没有消息,我明天就去县城,给他送饭可不犯法。”
坠儿说:“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有个熟人是负责给犯人做饭的,你明天就去找她。”
李瑶这才感到有点宽心,这时,听到外面有一阵马蹄声,坠儿说:“刚说起她,她就来了。”
李瑶连忙把院门打开,一个男人骑着马疾驰而来,到了李瑶面前,扔下一件东西,回以马便走。
李瑶低下头,看到男人扔下的是一个小铁盒,连忙拿起来,走进屋里。
“坠儿,你尽管放心,你男人没有事的,就是在这里呆几天,你们要家里吃好喝好,千万别对人说你认识我,也别到城里来找我。越是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曾凡就越安全。看后立即把这个纸条烧掉。”
坠儿对李瑶说:“她姓田,那个骑马的是她的男人,还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呢?好了,睡觉吧。”
天还没亮,村子里就聚集了好多士兵,他们把坠儿和李瑶都叫到庄叔家,张首领对庄叔说:“史芸在村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什么也不做不太可能,什么也不说更不可能,曾家村的所有成年人,我都要一个一个的查问,你要协助我,从现在开始,不允许有一个人外出。至于这两个女人,你给她们找一间空房子,不允许任何人跟她们接触。”
坠儿说:“我来这里有七八年了,她来了才一年多,什么也不知道,就让她回老家吧。”
张首领说:“不行,必须在这里。”
坠儿说:“她第一个孩子才七八个月,现在又怀孕了,民国有没有这么一条规定,孕妇也必须被关起来?”。
张首领说:“你这句话还是对古大帅说吧,他只要同意,我立即把她放了,带人离开这里。没他的命令,我就把你们关起来。”
庄叔声色俱厉的说:“提什么条件?就是让你们在一间房子里,不能随便进出,又不是让你们坐大牢?快把该带的东西带好,服从张长官的安排。”
张首领听到庄叔的话,面色有所缓和,“兄弟是执行公务,对这里的事略有耳闻,村里人有什么说什么,我们不会强人所难。我向你们保证这两个女人饿不着,冻不着。”
这时,所有的村民都被召集到村子里的空旷地带,庄叔领着张首领站在村民的面前。
庄叔说:“在场的村民都听清楚了,张长官来是执行公务的,不会为难我们的,乡亲们必须遵纪守法,要是给他出难题,我就说不上话了。”
张首领拿起一把的手枪,向天空放了两枪。
“我的手枪有时是会走火的,子弹是不长眼的,你们可别惹恼了我,真要是发生了不好的事,你们可别怪我心狠。”
庄叔说:“乡亲们听好了,张长官有事要询问你们,叫到谁,谁就到我家,老老实实的回答。今天上午先问五个人,曾强、吕方、于得益、罗易、曾充,你们在这里等着,其它人可以回家,这几天你们不能出村,也不能让外人进村。”
“今天问完的那五个人,你们必须立即回家,其它人别想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好了,该交待的我都交待清楚了。”
四伯和阿强是山村里的,那三个人都是这里的,山村里的其它人回家时,有几个士兵用枪指着他们,像押送犯人那样押送他们回家。
他们到了村口,看着各个路口都有人持枪把守。还有一些人,拿着锹、镐之类工具,好像在这里要挖什么工事。
孩子们既不能上学了,还被爹娘们关在了家里,以前是最活跃的,现在是最郁闷的,村子里死气沉沉,连个说话的也没有。
最为可怕的事,到了夜晚,那些工具才被人拿走,在地道里挖来挖去,叮当作响,弄的人都睡不着觉。
十天过去了,村里该问的人都问了,村子里来的士兵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来是没完成任务。
那些士兵白天站岗,晚上下地道干活,弄的无精打采的,脾气越来越大,看着一点不顺眼的地方开口就骂,吓得村里人一看到士兵的身影,就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