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许久没有回来的原因,凤千凰难得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才丑时更过,她就是在在房间里待不住了。
北凰冥看凤千凰似乎有心事的样子,默默的起身,跟着凤千凰的脚步一起离开了房间,两个人就这样在暮色中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的凤小宸的房门前。
原本他们并没有打算去打扰凤小宸休息的,毕竟这孩子从醒了之后身体一直都不好,这半夜三更的何苦去扰人清梦。
可是当他们站在凤小宸房门外面的时候,凤千凰和北凰冥二人都敏感的感受到了结界的力量,而且是神器散发出来的结界的力量。
对于这种不同寻常的情况,两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凤小宸会不会有事,在那一刻其他任何的心思都没有了,唯一印刻在脑海中的就是凤小宸的安危。
“这气息……好熟悉……”感受着凤小宸房间里传来的神器气息,凤千凰再一次觉得这感觉很熟悉。
这是,七彩石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主人,是东皇钟!”
“东皇钟!”凤千凰和北凰冥异口同声,惊讶至极。
“是的!这气息我很熟悉,就是东皇钟没有错!”七彩石坚定的说道。
北凰冥和凤千凰对视一眼,对此心中还是有着很多疑问的,例如东皇钟为何突然之间又出现了。
还有就是既然东皇钟重新回到了凤小宸的身边,为何这孩子没有告诉他们呢?难道是因为回来的时间尚短一直都没有机会吗?
这事……凤千凰突然想起自己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凤小宸进屋给自己倒水时的样子,那时候好像他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是那时候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在处理,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现在想来,可能真的是自己当时太粗心,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真的是太失职了。
“要进去吗?”凤千凰看着这东皇钟制造出来的结界问道。
“还是明天再来问问小宸吧!我看这东皇钟的结界是保护兴致的,要是咱们强行进入,怕是会对小宸不利。”
北凰冥皱眉看着这道淡金色的结界,虽然东皇钟的气息很微弱,但是那毕竟是上古神器,暂时他们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贸然进去的话,怕是会对凤小宸有所影响。
凤千凰在凤小宸的房门外面站了很久,反复确认东皇钟的气息没有异常之后,和北凰冥一起离开了。
从凤小宸房门口走一朝之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了睡意,索性带着北凰狂直接去了药庐,却不曾想秦素颜早早就在哪里了。
一进门,三个人皆以一愣,不过很快相视一笑之后,便开始做正经事了。
这就是家人,不需要说什么过多华丽的辞藻,只一个眼神彼此就明白对方的心意,这样的默契是任何朋友之间都无法做到的。
“行了!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们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就好了!”秦素颜将北凰狂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转头对着身后的凤千凰和北凰冥说道。
“娘亲,我留下来帮您吧!”
凤千凰想要留下,却还是被秦素颜给拒绝了,“不用,你和冥儿出去等着就好。”
“那……好吧!”见秦素颜态度坚决,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坚持,和北凰冥一同离开了药庐。
站在药庐外面,凤千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内心紧张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道:
“你说娘为什么不让我在旁边帮忙呢?”
“你说这过程中会不会有危险?”
“娘一个人能够应付的过来吗?”
“是不是应该有个人帮着给娘护法比较好一些?”
站在一旁的北凰冥默默的看着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的凤千凰,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千千!”
“啊?”
“你冷静一点。”
“……”
“娘亲既然说自己可以,就一定没有问题!”
“那里面是咱们的孩子,她的孙子,要是没有把握,她绝对不会让咱们出来等着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北凰冥认真的看着凤千凰,她这样紧张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正所谓关己则乱,看来这年纪越大,心越柔软啊。
“我还是担心。”凤千凰深吸一口气小声嘀咕着。
如何不担心?
不是说秦素颜的医术不值得信任,而是那个什么下了禁制的药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们谁都没有接触过。
虽然有庄梦蝶的手札作为基础,可是毕竟那都是理论上的东西,真正的操作谁都没有做过,在这种情况下,先不说北凰狂能不能醒,万一秦素颜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了反噬可怎么才好?
在说,北凰冥从小就没有母亲在身边,好不容易这几年找到了,又可以重新享受亲情的温暖,要是秦素颜真的出来什么意外……
一想到这儿,凤千凰就紧张的浑身颤抖,不能呼吸啊!
“若是没有危险,娘为何不让我在里面帮忙。”凤千凰咬了咬唇片,她不是不信任她,而是真的很担心,里面的两个人都是她的亲人呀!
“娘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就放心吧。”北凰冥用力的抱着凤千凰,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安心。
为了叫凤千凰不在这么精神紧张,北凰冥决定转移话题,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骆绝尘,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吧。若是龙神的速度够快,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果不其然,一提到骆绝尘他们,凤千凰紧张的情绪算是恢复了一丝平静,北凰冥笑着继续说道:
“到时候,臭小子也醒了,他们一回来了,定要好好的聚上一聚。”
“那是自然。”
说完这句话之后,凤千凰立刻狐疑的转头,从上至下狠狠的打量了一下北凰冥,好像这个人不是她一直认识的男人一般。
“怎么了?”见凤千凰眼神怪异,北凰冥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难不成是有脏东西吗?
凤千凰摇了摇头,旋即浅笑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