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间客栈内,沈风悄悄走入一间房间内,房间外两名已昏倒在地,走入房内,先点燃一盏烛台,烛光将房间照亮,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沈风站在她床边,完全不像个有妇之夫,脱掉靴子侧身躺在她身边。
“师傅,你在外面守着,待会若是听到什么声音都别进来。”
叶绛裙冷冷瞥了床上的女子一眼,淡淡道:“你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家中等候你的婳瑶。”
沈风瞪了她一眼道:“我就是想想吓吓,怎会做出对不起婳瑶的事情,你阅历尚浅,还不足以当三姑六婆,记住回去别乱说话。”
“好。”叶绛裙应了一声后,便走出房间。
床上的睡美人依旧安静地躺着,没想到这个蛇蝎女人睡相竟这么恬静,沈风侧躺在她身边,手上摆弄着一缕褐色的发丝,拜占庭帝国位于地中海,应该属于东欧大陆,无论肤色与发色都有独特之处。
虽然肤色与发色不同于西欧,但深邃的五官和高挑的身材却是相似之处,沈风将目光放在她眼眶上,尤多西娅突然睁开了眼睛。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四目相对,沈风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在暗淡的烛光下,另有惊悚的气围。
“是你!!!你胆敢闯入帝国女皇的房间,我绝不会饶恕你的罪孽——侍卫!”尤多西娅猛地从床上惊起,被褥从她光滑的皮肤上滚落,呈出一具充满诱惑的东欧女人的身体。
沈风目光顺势落到她身上,邪邪笑道:“原来你喜欢裸`睡,难怪在房间中加了三四个暖炉。”
看到她的胴`体,目光便不由自主落在自己当初留下的作品上,尤多西娅胯间稍稍蠕动,上面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原来你也很喜欢我给你留下的作品,否则怎会喜欢一丝不挂。”
触及到他的眼神,尤多西娅便不可休止的感到愤怒和羞耻,歇斯底里地喊道:“侍卫!!侍卫!!!”
沈风嘘了嘘,装出目善面慈的样子道:“别喊了,我们这里治安很严格,晚上十点过后,不可大声囔囔,否则触犯治安管理条例,要处于十五日以下的拘留或者两百蚊钱的罚款。”
“侍从!侍从!”尤多西娅一句话也听不懂,情绪正处于愤怒中,想提着被褥遮掩身体跳下床,却发现双脚都被绑住,“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风逼近她眼前,淫笑道:“还没做,不过正想做,我可能是被你传染了,自从上次虐待你之后,我也好上了这口。”
尤多西娅愤怒出手,沈风抓住她打来的手,然后将她的身体按下去,继续绑住她的双手:“是不是感到无力抵抗,你从什么时候忘了女人天生的柔弱感。”
“住口!”尤多西娅忽然激动起来,她之所以如此强势,是因为从心底痛恨女人天生的柔弱,她恨自己是个女人,但哪怕是女人,她也凭借坚强的意志接近未来拜占庭帝国第一个女皇。
沈风坐在她身侧,笑吟吟道:“被我说中了吗,做女人有什么不好,你应该仔细体验做女人的滋味,比如——”说着,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的摩挲着。
那种无力的屈辱感几乎令她发狂,但她又反抗不了,在身体被触碰的同时,立即传来触电般的快感,她恨透这种感觉,更恨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软弱,她只能无力的诅咒:“我以女皇之名发誓,你给我的痛苦,我必然加倍奉还!”
沈风听的是通用语,大概意思可以听懂,手上加大了动作,眼神略带侵略和挑逗地看着她:“我给你的是快感,你是不是也要加倍奉还。”
身体极力拒绝潮涌般的快感,却又十分诚恳的照单全收,心中忍受极大的痛苦,尤多西娅紧紧咬住牙齿,努力不让身心沉沦下去。
沈风邪笑道:“何必要让自己这么痛苦,放松下去,仔细体验做女人的妙处。”
尤多西娅紧咬牙关道:“你不是想跟帝国合作吗?
沈风根本无心淫欲,就是想折磨这个女人:“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我只想享用一位帝国女皇。”
尤多西娅尖声嘶叫道:“你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你就在我手上,我再也不会让我有后悔的机会。”沈风眼光如冰刃一样射向她,“你再不老实,你立即就会尝到后悔的滋味。”
触及到这个东方男人的目光,之前的梦靥再次回到脑海中,身体本能般的恐惧起来渐渐安静下来,起码尤多西娅的身体已经因惧怕而屈服。
“这就对了。”嘴上威胁了几句,但并没有真的去侵犯她,反而手上捏了捏她的耳珠子,“好好体验当女人的滋味,不要试图反抗我,你如果能取悦我,说不定我会把你留下来当我的暖床丫头。”
尤多西娅道:“如果你还想帝国出兵帮助你们国家,你最好把我放开。”
“放开你!”沈风停下手,冷冷笑道:“恐怕你今后一段时间都要适应失去自由的滋味。”
闻言,尤多西娅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我是帝国女皇,你这么做只会招来帝国的愤怒,你放了我,我会考虑派出军队帮助你的国家。”
沈风忽然神情一变,带着冷酷的笑意道:“是派出军队攻占我的国家吧!”
尤多西娅大惊失色,潜藏心底的阴谋被揭穿,一时间反而忘记了恐惧,极力掩饰:“我对你的话感到吃惊,远征侵占一个大国家,就算对帝国来说也是困难的事情,甚至会拖累帝国。”
沈风伸手轻轻在她的轮廓上摩挲,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是联合柔然部族呢?”
闻言,尤多西娅脸上露出骇然。
沈风怒哼一声,停止与她的暧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在做什么,你忙着权衡柔然与华国实力的时候,是否有想过自己也会深陷囫囵。”
尤多西娅身体深深感觉到一股恐惧感,仿佛看到自己被关闭在一间牢笼内。
沈风一向不是一个手段狠毒的人,但如今的他,需要去做一些残忍的事情,“我犯下一个愚蠢的错误,将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拉入战局内,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调头和柔然部族攻打大华,很明显,帝国是只需出动部分军队,便可以极小的代价分得一杯羹。”
“你很愚蠢,更愚蠢的是你招来帝国的愤怒!”尤多西娅不再掩饰,妄图强大的帝国实力威胁沈风。
沈风眼神冰冷道:“所以我正在救赎,别误会,我的救赎只对于将会酿下的苦果,而不是对你,你的痛苦与我无关,甚至可以为我的国家带来安宁。”
尤多西娅的身体因为恐惧渐渐变得冰冷,眼角的锐气也消失不见,几乎临近疯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会让帝国大军踏碎你的国家!”
沈风冷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你很聪明,也很大意,你悄悄来到东方进行一个伟大的计划,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要你不回去,帝国只会将你渐渐遗忘。”
尤多西娅睁大了恐惧的双眼,嘶吼道:“不!!!”
“是不是预见到了今后无穷无尽的痛苦。”沈风冷冰冰道:“帝国的愤怒让你引以为傲,而我的愤怒会让你引以为戒,你不该觊觎我的国家,可惜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说着,拿出准备好的锁镣和匕首。
“人生总有不得不选择的时候,我一向不喜欢主宰别人的生命。”沈风仿佛是一个虔诚的传道士,嘴上说得慈悲,“由你来自己选择命运,自杀或者沦为阶下囚。”
“哈哈哈哈哈哈——”尤多西娅望着摆在眼前的命运,神色渐渐变得疯狂和恶毒,病态般的笑了起来,然后仇恨地盯着沈风,“你这个恶魔,我会一直诅咒你,诅咒你的国家,诅咒这个国家所有的一切。”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这片土地会因为你的牺牲,而绽放出更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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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府里,亦是将近天晓,悄悄摸入园子里,正好被顾碧落撞见,这一情景看了叫人尴尬,特别是后面还跟着一个叶绛裙,自从叶绛裙成了他的跟班,就过了贪黑摸早的日子,一举一动也渐渐变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大概是所谓的近墨者黑。
“早啊,顾小姐——”沈风笑眯眯道:“在我府上住得还习惯吗,要不要给你添个丫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碧落冷淡道:“不必。”
“在我们府上清晨起来一定要做做晨练,我带你去院子里。”沈风扭头道:“师傅,过来,你最近吃得多,前天晚上还见你偷吃了,你也要多锻炼。”
顾碧落还不适应住在别人府上,算是给他好脸色,婉拒道:“我今日还有事要忙,改日。”
沈风也有点不自然,如今与她的关系变得更加奇怪,明明是皇帝赐婚,但却没有正儿八经的成婚,甚至一开始婚事都只是为了达成另外的目的。
两人匆匆碰了一面,便各自扭头就走,以前见到顾碧落时,沈风再怎么忙里偷闲苦中作乐也要搭上几句话,现在关系微妙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更害怕见到她。
“你为何躲着她?”顾碧落走后,叶绛裙跟着身后不解道。
沈风对这块木头倒是知无不言:“关系变化了,我还没适应过来,咦!你什么意思,我就非要招蜂引蝶吗!“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她的确觉得奇怪,奇怪他这么风流的性子,竟然也会躲女人。
沈风忽然流露出本色,搓了搓手掌,对着她淫笑道:“按照你这么说,你这么漂亮,我是不是该对你下手。”
叶绛裙冷道:“不怕死你便来。”
沈风有恃无恐道:“你恐吓我,虽然我打不过,但我有一百种方法将你弄倒,要不要试一试,哇哈哈——”末了,又发出标志性的吓人笑声。
叶绛裙脸色一变,此时唐大小姐正好走过来,她走到唐大小姐身边,语调僵硬道:“他欺负我。”
唐晴雪已是伤愈,又恢复了以前的朝气,双眼充满着狡黠的灵性,闻言,杏眼横眉地走过来找茬:“你为什么欺负她。”
沈风愣了一下,这木头什么时候找了唐大小姐当靠山,拉帮结派,怎么好的不学,净学一些不良陋习,“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欺负她,大小姐你身体好点没有。”
“喏, 你看——”唐晴雪原地蹦跳了几下,然后张开双手舒展筋骨,高兴道:“已经好了。”
“恢复那么快,那我可以放心和大小姐谈情说爱了。”沈风悄悄向唐大小姐眨了眨眼睛,急忙扭头一脸严肃道:“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小姐商量。”
叶绛裙唯恐避之不及,转身之际忽然感到一阵冷意,眉叶微微一皱,淡淡道:“我出去一趟。”
沈风心思全在唐大小姐上,便没有稍加注意,拉着唐大小姐的手一起去院子内散步,他也剩下这几日有闲情逸致,濮阳宫现在沈风肯定在抓紧布局篡位,动荡迫在眉睫,但沈风还担心三个隐患。
首先是尤多西娅,这个隐患在昨晚已经解决不足为虑,然后是濮阳策与墨画这两个人最后的底牌,濮阳宫七傅都有各自的本事,唯独濮阳策与墨画只是个唱戏,这实在令人费解。
第二个隐患是白石老人,查了一年多,仍摸不清白石老人的底细,只发现他与宋执裘有关系。
最后一个隐患是皇后与赵燕背后的人,自从将琴操老人争取过来后,已在皇宫布下眼线来盯住赵燕和皇后,但仍旧查不到,可见这背后的人一定沉淀密谋多年。
三个隐患在狂潮来临之前,沈风都要再亲自去会会。
首先便要想办法进入梨园内,此时此刻,沈风不能再冒险进入梨园,今时不同往日,狂潮即将来临,而宣告狂潮袭来便是沈风的死。
“沈兄弟——沈兄弟——”
沈风正在院子内与夏才女下棋对弈,旁边各自站着唐大小姐和可岚旁观,夏才女不愧拥才女之名,两盘下来杀得沈风毫无还手之力,在那次婚事当日,夏才女方知此次婚事是一场阴谋,婳瑶将夏才女提前接入沈府内,并且事先让大学士府的人撤离,才免除一场血门。
“有客人来了。”夏嫣然放下棋子,抬首见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起身欲回避。
“是厉大哥!不用回避,自己人!”来人竟是厉亥,厉亥已经出外许久,许久不见,模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仿佛荒漠归来的拾荒者,沈风见是厉亥,顿时大喜,大笑着上前迎接。
“沈兄弟,哈哈——”
“厉大哥,别来无恙!”
“沈兄弟,我一进京城便听说你的事迹,一个人便将这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厉大哥哈哈大笑拍了拍沈风的肩膀,听他语气里似是对朝廷有怨,想必是知道了之前柳宗礼被关押的事情。
沈风同样拍了拍厉大哥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厉大哥,你这话可说错了,是京城将我弄得半日不得闲,我还是怀念以前在升州一起干衙门差事的时候。”
“沈兄弟是干大事的人,衙门这种小庙哪能耽误你。”厉大哥说话还是那么中肯,起码在思维上已经达到了龟公,哦不,公关的条件。
“厉大哥,走,别站着说话。”沈风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心情十分开心,本来今日没有其他打算,正好厉大哥来可以好好叙旧。
厉大哥目光随即落到夏才女、唐大小姐等人身上,立即惊为天人,眼睛眨巴眨巴道:“这位是——”
沈风指着身后几人,笑道:“这位是夏嫣然,唐大小姐,林可岚小姐,你应该见过几次了。”
“几位小姐变化太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厉亥止目于此,不敢再多看,当年轰动升州的每人如今各个出落个更加美丽,看来是沈兄弟护花有法,夏才女清晨便在沈府内,必定是昨夜在此留宿——这就不必再猜了,连鼎鼎大名的夏才女也被沈兄弟拿下,怪不起花脂坊间对沈兄弟推崇备至,慢着!如果说夏才女被拿下,再加上要成亲的的顾小姐,岂不是——岂不是姐妹双收!
厉大哥脸色大变,心里为沈风捏了一把汗,亲没成反将小姨子接入府中,这移花接木的本事也能用在闺房之乐上,想到此,一边走着一边由衷赞叹道:“传言夏才女不知所踪,原来早已被兄弟藏在府中,从今往后,夏才女只有你可赏。”
沈风欲盖弥彰道:“别误会,夏才女只是与婳瑶交好,故而来我府上小住几天,她的房间离我的房间很远,摸黑是绝对找不到。”
厉亥会意地淫笑几声,与沈风一起在园子里畅谈,深冬时节,园子内梅花正好绽开,若是心有波澜花海的女子在此必回醉了几分,但厉亥是个大老粗,对这种红红绿绿的景色不感兴趣,叙旧完之后,沈风才欲言又止道:“听说你出外寻找婉词,有消息吗?”
厉亥脸色黯了下来,摇摇头道:“小姐仍无消息,柳大人因为此事,仿佛苍老了许多。”
“别去找了,你先留在柳叔身边,婉词我已派人去寻找,至今仍没有消息,但我相信婉词还活着,京城中并没有发现婉词,婉词一定是逃出去,或者自己藏起来。”沈风紧紧皱着眉头,不敢让最后一丝希望也丢掉。
厉亥正色道:“你已经尽力了,还是要以大事为重。”
沈风叹道:“我知道。”
厉亥忽然凝重脸色,低声道道:“兄弟,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要造反?”
在这个时候,已经没必要隐瞒,沈风如实道:“在我计划里,皇帝必须罢黜太子,然后退位养天年,皇帝几乎不会妥协,所以我只有逼退皇帝。”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厉亥心中仍是骇然道:“你想自己当皇帝?”
这也是沈风一直左右为难的问题,摇摇头茫然道:“我不想当皇帝,但如果动荡之后,需要有一个稳定朝臣和民心的人,否则他日柔然入侵时,将士便有后顾之忧。”
厉亥语调坚定道:“这些事情老哥不懂,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老哥一定支持你。”
沈风叹了一声道:“事到如今,厉大哥也与我脱不了关系,如果我失败了,也会殃及到你,厉大哥早做好打算。”
厉亥大眼一眦道:“你说的哪里话,我老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莫非你不把我当兄弟。”
“我只是觉得你还未成家立室,应该趁早脱离这是非之地。”沈风望着外面嬉戏的唐大小姐她们,莫名怅然道:“趁早走,否则只会被困住。”
“如果能和沈兄弟共谋大业,不枉来世上走一遭。”厉亥道:“哈哈,我对那些王侯将相可没兴趣,我老厉自小没了爹娘,从战乱中活了下来,什么狗屁日子都活过,我没有沈兄弟的抱负,多活一日便是赚一日,只当明日是最后一日来活,那些名利老子不稀罕,便只想与兄弟干点惊天动地的事情。”
沈风愣住,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厉大哥肯留下来,我保证你会看到一出惊天动地的大戏!”
夜里,厉亥暂时告别,沈风与厉亥喝了几杯酒,在冬夜里,反而觉得身体暖烘烘的轻飘飘的,非常的舒服,酒壮怂人胆,沈风便悄悄摸向可岚的房间,踏入可岚的院子里,便被一人拦住。
“小红叶,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又偷吃糕点被罚站了,没关系,我去找可岚为你说情。”见了小红叶,立即想到了小环儿,不过小环儿如今在即墨。
“沈风,你是来*么?”红叶不再叫姑爷,这里头不知是什么原因。
沈风干脆道:“我尊重月老的安排,来找你家小姐谈恋爱,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约在三更半夜,更显得我对小姐情深义重,奇怪了,我跟你解释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是夫人,让开。”
红叶拿出螳臂当车的勇气,拦在院子拱门前:“夫人吩咐了,到了夜里你不许进小姐的房间。”
闻言,沈风恼火道:“当我是耗子吗,夜里不准进小姐房间,快点让开,我有事*。”
“不行,夫人吩咐了,绝对不能让你进去。”红叶是拿了皇帝的圣旨,有恃无恐,好久都没有这胆子跟沈风作对。
“让开,这里是我做主,还是夫人做主,别拿夫人来压我,我可不怕夫人,今日就是夫人亲自来,我也要进去。”沈风笑眯眯道。
“你!你!”红叶目瞪口呆道:“我要告诉夫人去!”
“我好怕怕!”沈风平时都是让人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叫救命助兴,叫夫人更是一点没有放在心上,“莫说是夫人,你便是告诉王母娘娘也没用——”
“好你个沈风,你简直太目中无人了!”夫人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气得是仪态全无。
这声音,这语气,是夫人没错,夫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怪不得红叶拽得跟二百五似的,沈风僵硬地转过身,心中暗暗叫苦,忙堆起笑脸:“夫人,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夫人恼怒道:“这里是林家,不是你的园子,我回来林家为何要告知你!”
惨了,这次又把夫人给得罪了,沈风赶紧亡羊补牢:“说的是,王母娘娘下凡何须告知我一介凡人。”
夫人讥笑一声道:“少给我来这套,方才的话我可听得一清二楚,若不是今日听到你的话,我还不知你竟如此对待我林家。”
“刚才——刚才——”喝酒误事啊!任由沈风巧舌如簧,但也没办法一下子将黑的说成白的,只能道:“我是在跟小红叶开玩笑的,林家是我心中的一座庙,夫人是心中一尊神,我岂敢不敬。”
“岂敢!”夫人冷哼一声道。
“夜了,我先回去了。”沈风一下子头疼,之前的婚事把林家唐家都得罪了,现在夫人肯定在气头上,还是让可岚去解释解释。
从隔壁林家回来,干脆折去唐大小姐的闺房,好巧不巧的是,今夜唐夫人将唐大小姐叫去苦读素女经,想从思想上给唐大小姐敲打敲打,不用说,这也是因为之前的婚事。
沈风偏偏不信邪,路有东南西北方,老婆在前后左右,可谓四季如春,这不是还有夏才女和婳瑶吗,婳瑶最近忙里忙外,眼下应该已经睡了,想到此,便折去找夏才女。
来到才女房前,只见房中还亮着烛火,可见才女还未睡下,沈风便走上前叩敲:“夏才女,夏才女,你睡了吗——”
房门很快打开,但开门的人却是顾碧落,沈风一下子愣住,眼睛瞪圆了一圈,忽然退了一步,瞧了瞧旁边小木牌,上面的确是写着夏才女的名字。
“没走错,你这是?”沈风怪异问道。
顾碧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脸审视道:“我来我妹妹房间,很奇怪么,倒是你,三更半夜来找嫣然作甚。”
“沈风,是否带来了画作。”夏才女姗姗来迟,一来便为沈风解围,如此蕙质兰心,沈风哪能不心领。
“哦,我就是来告诉你,画作已经找不到了。”沈风转身见嫣然手上打着一盆热水,急忙接过来:“来,给我。”
沈风托了热水的福,终于走入嫣然的闺房,夏嫣然在洗脸,顾碧落与沈风却站在后面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