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潇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也不再推迟:“谢谢。”
“说谢谢就太见外了。”沈东明打开水阀将手上的泡沫冲走,把洗干净的碗递给叶潇潇,由她沥干水渍之后放进消毒柜:“以后如果齐振楠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三十几岁的人了,别再像小年轻一样冲动,说出去都丢人。”沈东明是急脾气,叶潇潇说了他很多次,说过之后能管几天,然后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知道了。”沈东明冲叶潇潇挤眉弄眼:“这么放心不下我……以后常来看我,给我打电话。”
就如沈东明自己所说,他们没有孩子,少了牵绊,也许以后再见面的机会很少很少。
说不在意绝对是骗人的,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感情,叶潇潇抿唇沉默了片刻,调侃道:“说不定你的新女朋友会吃醋,不准我给你打电话。”
“她管不了我。”
“咦,听你的口气,难道已经找到了?”
“没有,哪能这么快。”
叶潇潇想了想说:“如果美芸回来,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她一个机会?”
“不知道。”沈东明没想到叶潇潇会提起顾美芸,他眉头一蹙,颇有些不悦。
“美芸也挺可怜的,她……”
沈东明冷冷的打断叶潇潇:“不要再提她!”
“嗯。”叶潇潇乖乖的点头,将最后一个碗放进消毒柜,然后将擦手的毛巾递给沈东明。
沈东明却不接,大步流星的走出厨房,“咚咚咚”的上了楼。
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踩在叶潇潇的心上,一下又一下,闷闷的痛。
回到房间,沈东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齐振楠打电话:“怎么样,你家里人同意了没有?”
“暂时没有反对。”齐振楠紧张的问:“你已经告诉潇潇了?”
“嗯,刚才告诉她了。”沈东明颇有些不耐烦的说:“尽快把你家里的那些人安抚妥当,我才能放心的让潇潇跟你在一起。”
“知道。”齐振楠比沈东明更心急,他恨不得马上奔到叶潇潇的身边,把她带走。
一家三口团聚指日可待,齐振楠乐得合不拢嘴。
“就这样,等你的消息。”沈东明挂断电话,然后约上几个朋友去酒吧喝酒。
叶潇潇想拦也拦不住,他就像大醉一场,一醉解千愁。
开车驶出别墅,沈东明心里乱得像麻团,透过后视镜,看到叶潇潇站在门口望着他,把心一横,踩下油门“轰”的一声便飙出去很远很远,再也看不到叶潇潇。
看不到就当她不存在。
沈东明告诉自己,女人他多的是,根本不用为了叶潇潇伤心难过,待会儿酒吧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任他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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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明一踏入酒吧,立刻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围了上去,亲昵的靠着他不停的蹭来蹭去,“沈总,好久没来了,是不是不记得我们姐妹了?”
“怎么会,我不记得自己也不可能不记得你们。”沈东明笑着摸了摸拉着他手臂的女人的小脸,看了许久才想起那女人是谁,当初为了那些东郊的那块地,沈东明便安排这女人去陪谢陆城,他做生意总是喜欢投其所好,他相信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善于利用,便可以为他办事。
沈东明在包厢落座,莺莺燕燕围了一大群,很快他的狐朋狗友陆续到达,包厢内更是热闹非凡。
“魏少,你好久没约我们出来玩,还以为你改邪归正,在家做二十四孝老公呢!”天赋集团少东周莫净在沈东明的身旁落座,怀拥美女,嬉皮笑脸的调侃他。
“呵呵!”沈东明干笑了两声,端起桌上的酒猛灌自己。
周莫净又说:“哟哟哟,魏少今天是心情不好还是咋滴,喝酒像喝水一样,这样灌下去,不醉才怪了。”
沈东明将满杯的洋酒塞到周莫净的手中:“废话少说,陪我喝酒,喝!”
“好好,难得今天沈总大开杀戒,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几杯洋酒下肚,沈东明的大脑有些晕,他看身旁的人都是两个影子。
“沈总,今晚让我好好伺候你,好不好?”贴在他身上的女人往他的怀里钻,一心想要激发他的热情。
可是沈东明的身体静默无声,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女人胡乱的摸索了一阵,也发现沈东明兴致不高,颓然的说:“沈总今天是怎么了,对我没兴趣吗?”
“嗯,没兴趣!”他似乎只对叶潇潇有兴趣,别的女人已经很难引起他的生理反应。
“唉……看来只有多陪沈总喝几杯了……”女人说着拿起酒杯,和沈东明碰杯,满杯的洋酒下肚,沈东明感觉自己飘了起来,他很喜欢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大脑一团乱,终于可以不用再想叶潇潇,也终于不用再心烦。
沈东明摇摇晃晃的起身,包厢内的洗手间被人捷足先登,他只能去另外的洗手间解决内急。
他刚走出包间,便有一双手将他扶住:“沈总,你去哪里?”
“洗手间!”沈东明看了一眼扶着他的女人,低着头,长发挡住了脸,看不清模样,不过声音有些熟悉,大脑一团乱,一时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女人扶着半醉半醒的沈东明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
“洗手间到了。”女人说着打开洗手间的门把沈东明扶进去。
房间内确实有个洗手间,沈东明解决完内急之后便躺在了沙发上,他很想睡觉,困得睁不开眼睛。
女人冷笑着打开一瓶酒倒在沈东明的身旁,然后摸出一包火柴,划燃一根扔在了被酒浸湿的地毯上。
地毯遇火立刻熊熊燃烧了起来,女人看着火势越来越大,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莫测。
女人将火柴盒扔进大火中,滚滚热浪喷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如妖冶的彼岸花,灿烂却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