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类微凉的吻落在你被咬得发红的后颈,那显然是在失控之下的暴烈的爱痕,存在感过于强烈的灼意被湿润的触感一点点覆盖。
但你的眼里还含着泪水,被压制被半强迫的交媾让身为人类的你感到异常的羞耻和恼怒,就连如同兽类爆发般占有欲的衔咬都让你敏感得颤抖。
太奇怪了。
他强硬的行动和温柔的安抚,都让你非常的不能理解。在你的心中,他有着一个美丽又冷静的形象,一位庇护弱小的强者,是陌生的世界里的一朵奇异之花。
可你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他极佳控制力以后的结果。按照蛛类交配的习性,就算他日夜不休的缠着你发泄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更何况你们的性交是牺牲式的繁育,雄性食髓知味的初次往往也是他们最后的晚餐。
在成为你的裙下之臣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把自己献给你的准备。
你一点也不明白他的想法,毕竟你实实在在的是个在普通环境下成长的人类女性,甚至你还有些更为娇弱敏感的地方。你和他在亲吻交合十指相扣时,羞赧的想象着你们的未来,并不会知晓那双冰蓝眼眸里除去欲望以外的狂热执着。
躺倒在他怀里的雌性,泛起绮色的身体被他深色的足肢挡住大半,他抚上她因未知而潋滟的眼眸,目光看向那源于他的深入而微微隆起的小腹。
淡淡的餍足,随之而来的是源于不安的对雌性的深深渴求。
这样脆弱的模样,她甚至在他的抚摸下轻轻的瑟缩,殷红的小嘴轻咬他的手指,仿佛那玩笑一般的舔咬就是她对他的报复。
他以为她马上要开始进食,吃掉他的骨肉,撕扯他的皮肤,吞吃他的胰脏,将他彻彻底底化作自己的养分。他是欣悦的,尾端甚至克制不住的颤抖,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为这个关键的时刻而疯狂跳动,仿佛狂热的信徒终于在临死之际见到了神迹。
蛛类正在为欲来的死亡感到雀跃,可轻轻咬了他的雌性却安静了下来,除了几丝微不可察的埋怨,她的眼神和以前一样的纯洁无害,完全没有和他一样作为掠食者的残忍暴戾,她甚至没有咬出任何试图攻击他的伤痕,柔嫩光滑的脸颊依着他的手腕摩挲。
似乎在问:你怎么啦?怎么不陪我玩了?
蛛类的目光暗沉下来,抚摸着人类的手冷漠的撤离。他应该对她更严厉一点才是。否则他真的无法想象离开他以后娇软黏人的雌性会陷入怎样凄惨的境地。
没有得到回应,你觉得对方或许和你一样疲累,毕竟虽然你不想承认,但消耗体力更多的的确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非人类的强大之处,你闭上眼睛,自觉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调整呼吸打算睡觉。
真是的,就算很累的话,一个吻也可以呀。
一道划破皮肤的切割声,几滴带着铁锈味的液体落在你的脸颊,陡然的异变让你立刻从倦意中清醒过来,你睁开眼,对上蛛类眼中明显不正常的偏执。
那样复杂的眼神,冰冷又温存,接连不断的水滴下来,你向那高举着的来源看去,那是蛛类修长有力的手臂,而不断流出血液的,是一道横亘在上狰狞的伤口。
深色的血液沿着他灰白精致的皮肤纹出血液的痕迹,绽开的皮肉有一种血腥的美丽,他的神情不带一丝被袭击的慌乱和警惕,反而定定的注视着你,优雅的足肢困住你的身体,似乎是为了预防你的逃离。
他很强大,似乎将你看作重视的同伴,不过同时也非常的疏离,有时你会忍不住怀疑,蛛类是否只是单纯的将你当做冬季的储备粮而已。然而现在,那双眼睛里却带着旖旎的诱哄,枕在你头下的手臂轻轻的扶正你的头颅,宠溺又强势的把伤口对准了你紧闭的唇,你尝到属于蛛类的、腥甜的味道。
“你在做什么啊?!”你急切又困惑的问他,可他却突然把你压在身下,手臂压在你的嘴边,似乎想让你喝下他的血液。
属于蛛类的口器撕破人类的面皮浮现出来,刚刚还缠绵悱恻的画面突然变得这样恐怖又血腥,你刚想推开他,他的手垫起你的腰臀,腰身一沉,兴奋起来的性器在你的焦虑中再度插送到了深处。
“啊…呃…”你忍不住张口发出呻吟,喉间被迫吞咽下去好几口蛛类的血液,大多数血液都被浪费了,顺着你的嘴角流到颈间和身下的皮毛上,从远处看过去会让人以为可怕的蛛类正在蚕食这弱小的人类,然而只有你知道他在向你献上他的生命。
你听见他的喉间发出低低的,亢奋的嘶吼,一边在你的体内肆意驰骋,一边侧头咬开自己的伤口,口器沿着手腕撕扯掉一大块皮肉,尽管你被他娴熟的动作撞得发疯,眼前的暴力场景还是让承受力不强的你几欲晕厥呕吐,蛛类的长发散落下来,黑暗里他的瞳孔发亮,像疯癫的野狗。
不要这样,你闭上眼,不想直面这诡异恐怖的画面。
他的指尖在不断的失血下接近透明,蛛类轻轻掰开你的嘴,像哺乳孩子的母亲,眼神里带着宠溺的笑意,而你皱着眉抗拒,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在他的身下大口的喘息。
在极度的紧张之下,你绞紧的下身敏感又湿热,过度的快感甚至更加浓烈的渲染了血腥中的情色气息,明明你们的下身用力的交合,你却从中感受到他离开的决意,仿佛黎明前的焰火,末日前的缠绵,你在他的摆布下颤抖,喝下血液似乎起了作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意。
一切似乎都在朝蛛类预想中发展,很快她就会知道力量的美妙,一旦觉醒了嗜血的天性,她就能毫不犹豫的舍弃他,吞噬他,彻底的爱他,和忘记他。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向软绵绵的雌性,却将他压在了身下,给了他一巴掌。
“啪…”混乱终于从此刻安分下来,原本的温床早已凌乱不堪,血液和混合的体液,还有雌性苦涩的泪水。
“我不想这样。”你按住他想要动弹的手臂,虚弱的蛛类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你成功压制住了他。
“嘶…”他灰白的皮肤因亢奋而呈现淡淡的粉色,被你压在身下,一头好看的蓝发铺在雪白的皮草上,眼神哀伤又柔软,像…一位被你霸凌的美人。
扑面而来的即视感让你从恼怒恐慌中愣了愣,你狠下心不再对上他的眼神,粗暴的撕下一旁衣物上的布料,扯过他的手包扎那处伤口,简易的为他止血。
“嗯…”就在你快要系好绳结,想要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时,下身却被蛛类扣着腰顶弄了几下,性器抽插下坠的快感让你头皮发麻,一阵阵麻痹的电流感从尾骨传上脊椎,你忍不住舒服得发抖。
蛛类明显不清醒,侧脸上还有你留下的淡淡掌迹,半张人类的脸惹人怜爱,就连锋利的口器都仿佛变得魅惑起来。明明身体很虚弱,却还是被想要更加亲密的欲望支配着,有力的腰胯一次次的顶起,想要更深的体验含着自己的肉穴,一味的想让它的主人发出好听的呻吟。
简直不合时宜的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