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去了,不是给我爹看病,是我自己。”陈叶青解释说道,“我上个星期在量子号的游轮晚宴上演出了一个小时,大概是没掌握好发声,嗓子一直不舒服。”
“呵呵,陈小姐,请你不要利用我幼小的同情心好不好?”姜泽宇撇了撇嘴说道,“你的声带有没有损伤,我一听就知道。”
姜泽宇心里明镜得很,陈叶青选择这个不太合适的借口,是想激发自己的愧疚感,从而不得不任其摆布。
只可惜,姜泽宇的医术已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在他看来,陈叶青不仅没病,还非常健康,在如今这个快节奏,年轻人普遍亚健康的社会,这可是非常难得的。
“好好好,你说得对,那就当健康检查了行不行?别磨蹭,快穿衣服。”
被姜泽宇戳穿了谎言,陈叶青倒是一点儿也不尴尬,她一边催促着姜泽宇穿衣服,一边闯进了房间,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喂,我没说要去吧,你快出去。”
姜泽宇一脸无语的表情,心说陈叶青还真是信任自己,竟然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
要知道,姜泽宇才刚刚起床,作为一个十八九岁,龙精虎猛的小伙子,他的小兄弟此刻自然是高昂着头的。
说实话,如果陈叶青这个时候稍稍挑逗一下,姜泽宇还真没把握能够忍得住自己的野性。
“你说了不算,一切都得听我的!”
见骗不过姜泽宇,陈叶青索性直接耍起了大小姐脾气,从衣帽架上取下姜泽宇的衣裤,一脸嫌弃地丢到床尾。
事实上,陈叶青也不想这么频繁地来打扰姜泽宇,奈何这是母亲曹惜玉指派的任务,她必须得完成,不然自己以后就没法和姜泽宇更进一步了。
“行,我可以陪你去,但你得先把原因说明一下吧。”姜泽宇摊开手,语气无奈地对陈叶青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陈叶青给他带来的意外已经足够多了,姜泽宇现在都有些心理阴影了。
陈叶青略一思量,觉得把真相告知给姜泽宇也无所谓,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单纯地由杨婷这个中间人进行连接。
细算起来,姜泽宇和陈叶青这个假女友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要比杨婷这个正牌女友还要多。
“你还记得咱们上次去帝都找任晗咨询心理吗?其实那是我娘的意思,她让我带你去的。”陈叶青直言说道。
“什么?你说曹阿姨?”姜泽宇大张着下巴,变得更加一头雾水了,“等一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还不是担心你心理扭曲,怕你结婚以后欺负我。”陈叶青俏脸微红道。
虽然根据任晗的诊断,姜泽宇确实存在着精神方面的疾病,但是陈叶青觉得,即便前者有病,也不会影响到他们二人婚后的正常生活,她不信姜泽宇敢家暴自己。
不知不觉间,陈叶青几乎已经忘了她当初是为了什么才找上姜泽宇的了,一切竟然神奇地如姜泽宇当初幻想的那般,假戏成真了。不得不说,姜泽宇的人格魅力真不是一般的高。
“额……曹阿姨她是认真的?”姜泽宇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问道。
心说这可是个好消息啊,如果能过了曹惜玉这关,那就相当于万里长征走完一半了。
“应该是认真的吧,但你也别多想,我娘并不代表我。”陈叶青语气傲娇地说道。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配合你一下吧。”姜泽宇强压下心中的喜悦,表面上假装着正经说道。
“那你快点,我到楼下等你。”见姜泽宇答应了自己,陈叶青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事实上,她刚才进屋时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的,毕竟姜泽宇一见面就弓着腰,但凡有点儿常识的人都能猜出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叶青虽然对姜泽宇有好感,但是这层好感还仅限于灵魂上,取向和其他女孩子不同的她,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做到全身心地接受姜泽宇。
十分钟后,洗漱完毕,精神头十足的姜泽宇,在帝格酒店的分店楼下和陈叶青碰了面。
由于身体检查需要抽血验肝功,所以早饭也就不用吃了,两人直接开车来到了谷平市第二人民医院。
“小宇,你拿着这张单子,电话先放我包里,对了,手表也得取下来……”
临下车时,陈叶青像个老妈子一样忙前忙后,在姜泽宇的耳边不停絮叨着。
“对了,你这是什么啊?”
陈叶青在姜泽宇的身上检查着金属物,突然,她发现了姜泽宇脖子上的挂绳,好奇问道。
“这个就不用摘了,玉石的。”姜泽宇一边说着,一边把挂在胸前的半枚玉印章取了出来。
这东西是姜泽宇的血亲当年遗弃他时,留在襁褓里的一样信物。
不久前,杨秀美向儿子姜泽宇摊了牌,这枚印章便交到了姜泽宇的手里保管。
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方大勇才得以起死回生,而在知晓这枚印章的神奇功能后,姜泽宇便将其视若至宝,一直随身携带,以备不测。
“哇,好漂亮啊,快给我瞧瞧。”陈叶青是识货之人,一看到这枚玉石印章,她的眼中瞬间绽放出了光芒。
姜泽宇自然不担心陈叶青把东西抢走,随手将其摘了下来,放到陈叶青手上。
“怪事了啊,按理说印章应该是长方体,可你这枚也太短了吧。”陈叶青将玉印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很快便发现了异样。
“大概是被前主人切掉了吧。”姜泽宇随口回了句,并未跟陈叶青说实话,当然,就算他说了,后者也不可能相信。
实际上,那一半玉石到底是因为什么消失的,姜泽宇也说不出个中原理,只知道每使用一次,玉料就会消耗一些。
“天啊!这……这好像不是和田玉,这是田黄石啊!”就在这时,陈叶青突然大呼小叫起来。
原来,那枚玉印中间的切面并不是纯白的,而是只有外面薄薄的一层是类似和田玉的羊脂色,玉印的内部其实是一种褐黄色的玉石,这一点连姜泽宇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