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佩诗即将会被推到手术室里去。
她躺在病床上思前想后,当她一想到我们两人的遭遇时,也不禁发出一声的唏嘘。
为何人生总是如此;为何人生总会遇上一些不如意的事情;为何人生总是那么荒谬;为何人生总有分离,莫非做人一定会有死亡的吗?死亡真的会那样可怕的吗?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总有十常八九,悲欢离合才是人生必经之阶段,那又何须那样执着。
唉!只不过当想到万一今次的手术一旦失败,那又要如何面对。妈妈,我真的很掛念着你啊。
佩诗终被推到了手术室,医生先行替她注射了一支麻醉针,不等多秒,她便整个陷入了大昏迷,不醒人事。
「开始进行手术。」
一位高级医生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后,其他在场的几位医护人员,随即努力不懈地为她进行了一次有生以来的移植骨髓手术。
过程中,几名护士正不停地替那位高级医生传递手术用的工具,都忙过不可开交,虽然是忙着,但是他们同样有一个理念,就是要尽快把病人医好,因都知道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更何况是一条宝贵的生命,此乃作为医生的,就要非救不可。
过了一段时间,佩诗亦开始甦醒过来,她瞥了四周,望见有一个医护人员正为其中一张病床收拾床单,当那个医护人员看见她已醒便说:「你已醒来了吗?你今次的手术相当成功,相信过多几日你就可以出院了。」
「是吗?真是相当成功吗?」
佩诗再望望两边,心想今次庆幸仍有命生存下来;仍有命见到妈妈;仍有命见到谢朗生。
但事实上我真的已好了吗?这毕竟仍存留着一个问号,于是又好奇问道:「嗯,我真是好了吗?还是……」
「是的,你真是好了起来,你已在这里睡了也快一小时了,看你的精神还不错,相信医生见到都会开心的。」
那个医护人员说罢,便继续去做他的工作。
未几,佩诗的妈妈到来探望,当看见她已甦醒,便即欢天喜地走到她的床前,并几乎高兴得笑了出来的说:「哎呀我的女儿,你已醒来喇。」
佩诗看到妈妈那么雀跃,故便定了一神答道:「是呀妈妈,我已睡醒了,那些医护说我很好,而且还说我很快就会出院啊,这都是真的吗?」
「是呀,医生跟我说过你的病情,他说手术后你基本上的进展十分满意,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还要看未来两星期的状况,因为他说手术之后未来这两周是最关键的时刻,如再没有什么排斥便可出院了,所以你别要为此担心,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地休息多一段时间吧。」
妈妈说罢,佩诗即撒娇了一句:「妈呀,我再在这里就会闷死我的了。」
她想了一想再道:「可是…他有来过吗?」
妈妈凝想了一会便笑了起来:「哈,我还以为你说谁,原来是说我们的恩人吶。哈,其实他也来过,不过他说要去医院做物理治疗,还说要做到最好,要不然,他以后又怎能服侍你一辈子呀,哈哈哈。」
「哎呀妈呀……」
妈妈忽见女儿脸蛋发红,内心便立时笑了起来,心知这个女儿正是陷入于初恋中,内心总觉蜜糖般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