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轻……”alpha靠在她耳边沉重呢喃,嘴唇贴着她耳后的粉红的皮肉,温热的气息激得她仰着脖子躲开,可惜躲不开,整个身子都被他禁锢在怀中,搭在她腰间的手臂暧昧地缠绕住她,她头偏向一边,只能往他的肩膀上靠。
她闭着眼睛,眼泪从眼皮的缝隙之中溢出,面颊上泛着大片水泽光亮,大大长着嘴巴喘气,身后的穴还紧绞着顾凛的阴茎,他的结卡在她的生殖腔中,正往里射着精。她急急地呼气,无助地叫了几声他的名字。
一声比一声低弱,终于等他拔出去,她才如蒙大赦,在他的臂弯里摇摇晃晃扭过身,虚着眼睛倒进他怀中。
他温柔地摸她的脸,他的手和她脸颊的温度都是那么绯烫,彼此蹭着,磨着,觉察不出渐渐升起来的格外的热度。
厉轻拽拽撕烂的裙子,“顾凛,我不想出去了,让我在这儿睡吧,可以么?”她指向一边的大床,语气近乎请求。她太累了,她不能出去参加午夜的群舞。
顾凛还沉浸在omega的情动表情里,罕见地迟钝了几秒才答:“我带你去休息。”说着抱她去浴室,褪去她的裙子,捞起温水浇灌她的皮肤,托着她的下颚骨揉去她脸上的泪痕。
她就望着他,认真帮自己清洗的样子和刚才欺负她的样子对比起来显得好笑,现在称得上有些严肃呆板,可是他那份认真让人不忍心嘲笑他那些低微轻柔的动作。
厉轻抓住他的手,就是这只手,在她的性欲之地来回抚摩,让她高潮到窒息。想到手指和手掌能做的事情,她稍微羞涩,闹脾气一样推开这只手。
顾凛偏过头,轻轻问:“怎么了?”
“我不要你洗,你出去吧。”厉轻抱住膝盖,转过头去。
他抬手将她颊边的湿发捋至耳后,眼神稍暗,“那我去给你拿药,今晚还是要吃的。”
厉轻诧异,瞪脚转身靠到一侧去,盯着他:“你不是要我怀孕?”
“我很想。”他原本蹲着,现在站起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衬衣,“但是不是今晚。轻轻偏心太久了,以后按理要分给我更多时间,我们不用急。”
厉轻胸膛起伏,“随便你。”
她腾地站起来,湿裸着身子在他面前走动,有些赌气地大步走着,失去了牵制顾凛的权力,让她心头盘绕着不安宁,似乎有些泄气,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很多,又好像她从来不曾拥有过。
她卧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起来,顾凛虽然知道人鱼不会因为浑身湿漉漉不舒服,可还是自顾自给她吹起头发来,她稍微坐起来,没有反抗,也没有不高兴,表情呆呆的,听他一说结束,便立刻缩起身子转向另一边。
他倾身吻一吻她的腺体,低声说:“新年快乐。”
他不像别的alpha,或多或少都曾在少年时候看上过什么omega或者beta,有过一些懵懂青涩的爱欲牵绊,新年的时候,他没给出去过一条令人心跳加速的祝福,直到刚才。往后,他还可以给出去很多个。
他尽量打理好自己的衣服和表情,走出门的时候,正是跨年的一瞬间,楼下宴会厅人人互相道贺,人声鼎沸,气氛欢乐,可他总觉得,宴会厅不如那个安静的房间暖。
顾焱被夹在人群之中,偶然抬起头,望向顾凛的方向,很快,顾息烽拍他的肩膀,他不得不回过头,低声应答自己的叔叔。
顾珝抱着小人鱼在院子里看鱼,这小池塘和后院的池塘一样没结冰,雪光照着,红鱼慵懒地游弋,他指着一尾:“这条和宝宝一样可爱。”
小人鱼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脸蛋窝在厚厚的动物皮毛衣服里,嘟着嘴哼了一哼,表示满意。
顾珝盯着她,很难笑出来,不过眉眼间那份太过浓重的苦涩,在静静消融。
小人鱼大概才两岁多,压根不记得爸爸妈妈的样子,被顾珝抱到她的小房间的时候,还咿咿呀呀手舞足蹈地叫他爸爸,顾珝眼眶薄红,为她盖上被子,在她的床边坐了一整夜,皱皱巴巴的礼服也裹了他一整夜。
第二天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厉轻,把这个孤身的小人鱼引到她身旁,他只说是在海边捡到的,小人鱼对厉轻的金色头发很敏感,一见她就往她身上爬,大声哭起来,趴到她暖暖的胸口,叫她妈妈。
厉轻激动地抱住她,她能感觉到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同族,油然生出惺惺相惜的情意,她抱紧她,爱不释手,甚至到了午饭的时候也不愿意把宝宝还给顾珝,她请求顾珝不要带走她,她只是想再多抱一会儿。
顾珝还是把她抱走了,说:“她要吃饭,我喂她。”
她就和顾珝坐在一起,呆呆地看着小人鱼吃饭,她和她当初一样,不喜欢人类的吃食,还是嚼一些海藻之类的生食。
她尝试着喂她,宝宝很配合地大大张开嘴巴包住一口新鲜的海藻,笑眯眯地嚼着,洁白的乳牙长得并不整齐,可依然很可爱。
厉轻摸摸她的头,怜惜地咬咬唇,问:“她没有家人了吗,应该送她回海里的,这里,这里有什么好……”
顾珝身形一僵,硬硬道:“以前的事情不提,以后我们就是她的家人。”
顾焱坐在稍远的主位上,一言不发观察着厉轻和顾珝的表情,厉轻感受到他审查的视线,忙低下头去,勾唇笑笑,“那太好了,宝宝好可爱,还叫我‘妈妈’。”
群狼环伺,以后唯有她们可以相濡以沫。
过了几天,顾息烽来了一趟,见了这个捡来的小人鱼,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顾珝养个义女而已。他给她取名顾怜,临走前嘱咐顾珝,不许宣扬顾怜的种族,以后不管她是alpha还是omega,抑或是beta,都要警惕她的婚姻。
毕竟美丽,招人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