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之等了会儿, 没听见他说话, 胳膊肘往后顶了顶:“睡着了——”
话说一半, 顿住, 脸烧起来。
后腰……
被抵住了。
耳后的呼吸变得更加灼热。
他的呼吸好像变得缓慢起来, 却又像是每一次的呼吸都被拉宽压低加热, 喷洒在耳后颈间, 闻喜之痒得又缩了下脖子。
“别动。”
腰上的手扣紧了, 身体好像又被往后压了一些,嗓音里染了情.欲,沙哑低沉。
闻喜之心口猛跳,被他这么一压,后腰的感觉变得更明显了。
呜……她不敢动。
但是,他倒是动一动啊。
都上来了,没在沙发睡,默认得还不够明显吗,他真有那么笨?
他却又没了下一步动作。
空气里的氧气似乎都要被灼烧殆尽,闻喜之只能红着一张脸主动开口:“陈绥……”
“嗯?”
染了欲.念的声音,即便只发出一个字的音,也透露着性感撩人的味道。
闻喜之被迷得神魂颠倒,磕磕巴巴地小声念叨:“你、你的……武器……嗯——”
话没说完整,最后只能发出一节轻飘飘的尾音,落到耳朵里,羞得想哭。
耳朵……耳朵被.含.了。
鼻腔里控制不住地逸出一丝微弱的哼,痒得又想缩脖子,却再没地方可以躲。
空寂的房间里,连盏小灯也没开,暗得什么都看不清,触觉听觉因此变得更明显。
温热的口腔,柔软湿滑的舌,轻轻地扫过耳廓,往耳道里钻。
近在咫尺的吮吸,带着一点粘.腻的水声。
闻喜之咬紧下唇,紧绷的身体有点发软,庆幸自己洗澡时每个地方都洗得很认真很干净。
睡衣下摆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钻进来的空气很热,手也是。
他一寸寸往上,氧气好像就一寸寸被往上撵,呼吸变得越发困难。
背后的金属扣不知为什么那么听话,轻而易举地分开,被束缚的感觉消失,忐忑取而代之。
下一瞬。
被束缚的感觉重新出现。
滚.烫的、带有生命力的束缚感。
闻喜之闭着眼,脑子晕晕乎乎的,心却跳得很快,奇异的期待感。
只几秒,被束缚的感觉重新消失。
莫名地,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肩头一重,耳朵也重新变自由。
“不行。”他说,还带着一点性感的喘.息,“再等等。”
“……”
这瞬间,闻喜之有了种,自己在强迫他,而他守着矜持,不肯乱来的感觉。
他是忍者神龟吗?
还是单纯不行?
并不是什么激将法,闻喜之只是单纯好奇,就直接问了:“陈绥,你是不是……不行?”
“……”陈绥挺了下腰,“不行?”
“那你……”闻喜之脸更红了,“为什么……”
“你跟小孩似的,一会儿一个样,怕你明早醒来后悔。”
“……噢。”闻喜之为他这话心里有点暖,“那如果我不会……”
“我不拿小孩子的话当真。”
也不想,谈恋爱第一天就做这种事,让她觉得,好像就是为了这个才恋爱。
想要给她多一点尊重。
闻喜之怀疑陈绥就保持那种状态睡了一整晚。
不然,为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抵着她。
偷偷看一眼,他没醒,安静睡着的样子有点乖,面对面侧躺着,一手搭着她的腰,像是睡梦中也对她有占有欲。
闻喜之偷偷低头,想看看被窝里抵着腰的东西。
刚掀开被子,什么也没来得及看见,被抓住胳膊往上一拽。
夹杂着朦胧睡意的性感嗓音落下:“不准偷看。”
“……”
这也被抓。
闻喜之不肯承认,狡辩:“谁要偷看了。”
“嗯。”陈绥忽地一下将被子掀开丢到一边,压着她后脑勺往下,“光明正大地看。”
“?!”
根本没有任何防备,闻喜之猝不及防地看见他黑色睡裤突出的部分。
眼睛都被烫了一下,整个人变得口干舌燥起来,立即挣开他从床上跳下去躲进洗手间。
“啊啊啊……”
闻喜之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看见自己一张脸红透了,顿时用双手捂住。
他怎么可以……
原来、原来有那么……那什么啊……
怪不得一直抵着腰。
小腹都有点疼t^t
缓了好一阵,闻喜之才从那股害羞劲逃离出来,拍拍脸,不敢出去,接了水洗漱。
嘴里满是牙膏泡沫,洗手间的门在此刻被敲响,陈绥在门外,语气平静:“内急。”
闻喜之慌慌张张地冲掉嘴里的泡沫,扬声喊:“进来吧。”
门锁转动轻响,并不算宽敞的洗手间里挤进来一道高大的身躯,顿时变得有些拥挤,满是压迫感。
闻喜之一看见那张好看的脸,看见黑色的睡裤,脑子里立马按了开关似的跳出那惊人的一幕。
“……!”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东西胡乱地放下去,脸也顾不上洗,“我、我先出去了!”
陈绥没拦,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挑,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么害羞,昨天装醉那些话怎么敢的啊。
休假还没结束,闻喜之做了简单的早饭,弄好后陈绥还在洗手间没出来。
已经过去挺久了,不知道他在里面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闻喜之好心跑过去想关心一下。
刚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哗哗水声,淋浴被打开,像是在洗澡。
昨晚睡前不是刚洗过吗,大早上又洗?
而且还洗了挺久的感觉……
别是在里面晕倒了?
正要敲门问问,蓦地听见一阵闷闷的压抑克制的性感的哼声,紧跟着听见微弱又勾人的喘息。
“……?”
闻喜之当场石化,片刻怔愣,脑子里自动冒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冒着腾腾热气的玻璃浴房,顶部淋浴喷头打开,热水哗哗落下。
男人健硕的背部和胸腹肌肉布满透明的水珠,渐渐顺着肌肉线条的沟壑往下滑落。
那双手长得修长又极为漂亮,运动时手背青筋突起,明明是冷感的白,却又带着火焰的欲。
他在——
“听多久了?”
头顶落下道圣贤时刻冷淡的低沉嗓音,不太健康的想象顿时被打断。
闻喜之吓得一激灵。
抬头看,洗手间的门已经被打开,陈绥高大的身体堵在眼前,头发湿漉漉的,衣服已经穿好,看上去满是正经的禁.欲气息。
想到刚刚自己的幻想,她有点儿羞,自动忽略他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你在里面洗澡吗?”
“嗯。”
“哦。”闻喜之抿抿唇,“有点久。”
“是么?”陈绥似乎笑了下,“听见了?”
“啊?”
“可以更久。”
“……”
闻喜之感觉他好像在跟她说同一件事,但又好像不是。